人生无限可能,何须证明“我不是潘金莲”(转)
本帖最后由 最爱这一天 于 2017-7-18 09:08 编辑电影《我不是潘金莲》讲述了农妇李雪莲和丈夫为了分房子而“假离婚”,可丈夫竟然假戏真做,很快就娶了别人,还不承认“假离婚”。
为了讨回公道,李雪莲在县法院打起了官司,要求判定自己跟秦玉和是假离婚,裁决两人复婚。她决定复婚之后再跟这个“畜生”离婚。但官司输了,李雪莲本打算找前夫讨理,竟被前夫讽为“潘金莲”。感觉受到了天大冤枉的李雪莲铁了心,在10年间,不断上访伸冤,官员们一层一层被她拉下马。
从表面看,这是一个农妇上访的故事,夹杂着现代“官场现形记”,可背后给我们的启发,却远不止这些。
缺乏自我认同感的人
才需要不断证明自己
李雪莲花了十几年的时间、用尽各种方法,就是想告诉大家或者证明自己“我不是潘金莲”。
秦玉河其实只是口不择言,并无深意,可能只是因为李雪莲的名字里也有一个“莲”字。当然,原本是他见异思迁,却倒打一耙,着实可恶。
但是,一个成熟的人事后会明白,人在吵架时挑选狠毒的话语攻击,多半是没有事实根据的,所以不会太把对方吵架时说的话放在心上,当然,如果真的想计较,可以告他“诽谤”更切合。
我想,如果我被骂成“潘金莲”,我一点儿都不生气,也许会学着段子手回应:“我才不是潘金莲,我就是我,不一样的烟火。”
因为有稳定的自我认同,我深知自己不是潘金莲,纵然别人说破天,也不会影响我对自己的认知和评价,我是谁不由他人来定义,自然无需向任何人证明自己是或不是谁。既然错在对方,我又何苦为对方生闲气,何况他还是在吵架时骂出的话,毫无借鉴的意义。
局外人的视角很容易看出李雪莲的作法荒诞,但身处现实中也许就不那么容易辨别了。比如,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,只不过要证明的内容不同——有钱、有权或有才罢了。
《我不是潘金莲》剧照
如果李雪莲知道自己是谁,她就不需要证明自己不是谁了,所以问题的关键回到心理学和哲学的一个终极之谜“我是谁”。
其实,除了真正关心你的家人,在其他人眼中,“你是谁”一点儿都不重要。熟悉的人自然知道你不是潘金莲,而陌生人又岂会在乎你是谁?
证明自己是人们行为的原动力之一,它成了李雪莲的精神支柱和信仰,在她身上焕发出惊人的力量,十几年锲而不舍地告状和上访。而很多人会提到“我之所以成功就是为了证明我自己”,向父母、老师、朋友或者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证明。
可见,无论荒诞还是励志,背后都有证明自己的强烈愿望和动机。如果发生在十二三岁至十七八岁,自我认同感形成和确立的时期也是正常的,自我认同本来就是少年至青年期重要的心理任务。青少年需要对自己的本质(即我是谁)、信仰和人生中的重要方面形成前后一致及较完善的意识。
而过了这个阶段仍然特别需要证明自己的人,普遍缺乏自我认同感,突出表现在:十分在意甚至认同外界的评价;为面子而活;或者过于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。向他人证明自己,意味着将他人当作人生主体的导向,而成熟的人无须向世人证言,是为自己而活。
我有一来访者A女士,硕士学历,在她遭遇丈夫的家暴后,开始抑郁、想离婚,可原因竟然不是因为丈夫家暴,而是认同了老公说她“拖后腿”,为了不拖老公“后腿”,她决定放手让他去寻找比翼齐飞的人。表面上看,她和李雪莲不同,没有拼命证明自己没拖后腿,但是,她们在“缺乏自我认同感”这一本质上却如出一辙,只是表现形式相反。
偏执人格的悲剧
十几年后,李雪莲依然走在上访的路上,却惊闻前夫已死。被告死了,这官司还怎么打?李雪莲悲痛欲绝,顿觉失去了人生的支撑和意义。此时的她,年华已逝、生意败落、一穷二白、人生无望。
李雪莲为什么要死磕到底?因为她觉得自己被欺骗、被冤枉、被不公平对待,她占尽一切天理。而事实却是,除了秦玉河,其他人并没有对不起她,或者对她不公道。
“假离婚”的判决中,李雪莲没有任何证据,法官判决离婚真实有效、判决她败诉是公正、合法的,法官并没有收受她前夫的贿赂。追究起来,反倒是她通过“假离婚”钻政策漏洞,不也是一种“罪”吗?
但李雪莲不管这些,她有一套自己的价值标准和行为逻辑:因为她感到冤屈,所以只要没顺着她、站在她这边、按她的心意帮助她惩治前夫的,就是坏人、贪官、罪犯,她要把他们一个个告到底!有网友毫不客气说她是“强盗逻辑,简直是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”。
生活中不乏“强盗逻辑”的人,他们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臆断事情,俗称“轴”,专业上称偏执型人格。他们较真、钻牛角尖、固执、经常揣测别人对他们怀有恶意,攻击性强、特别不能忍受羞辱,他们会调动一切心理能量对付那些羞辱他们的人。
偏执者常绕在他们自己所谓的“正确逻辑”里出不来,捡了芝麻,丢了西瓜。
我曾作为心理专家参加过一次**的评估会,见识了一个比李雪莲更胜一筹的偏执病人。她因为一些说不清对错的琐事和邻居闹得不愉快,逐渐发展到谩骂、打架,进而到处告状,而告状的对象也从最初的邻居泛化到了居委会、街道、法院、警察等政府部门和人员。她从社区告到区里,从区里告到市里,她在胡同里是一霸,政府工作人员见了她无不头疼。她“成功”地将所有人搞得鸡犬不宁,可她的人生依旧是个悲剧。她终日担忧别人的恶意和报复,常年紧张的斗争造成全身上下都是病痛,高血压、糖尿病、失眠、抑郁、暴躁。
接受人生的不公平,
无论何时,我们都有选择的自由
心理学家说,接受人生可能会遭遇的不公平、不幸、倒霉,是一个人成熟的重要标志之一。
这是在鼓励忍气吞声吗?难道就不需要坚持正义了吗?当然不是,这恰恰正是偏执者混淆的地方。他们分不清社会公义和个人正义不相同,将个人意义的正确性夸大或无限延展,如李雪莲,只是对秦玉河有正当性,可在法律管辖之外,她却将之放诸四海,实质是唯我独尊。
事实上,她“假离婚”的冤屈就是无处可伸,所谓的坚持毫无意义,但她不能接受这一点。
一个被分手的姑娘跟我哭诉:“他说过有一天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……”和李雪莲有点像,这个姑娘久久不能忘记前男友的这句话,并为他违背诺言愤怒异常:“这不公平,我对他那么好,而且,又不是我逼他说的,是他自己说的。”
唉,好姑娘,他自己说的,难道就不能变吗?你始终如一,他就一定能或要做到吗?既然你认为他是个坏蛋,那分手不是好事吗?可百般劝慰,姑娘就是走不出来,被痛苦和愤怒折磨得死去活来。和李雪莲的想法相似,她开始执迷于要求前男友道歉。比李雪莲幸运,在她的威胁恐吓之下,前男友跟她说了“对不起”。
她好起来了吗?没有,只是瞬间感觉好受了一些。为什么呢?因为她从根本上不能接受自己有遭受不公平对待的可能性,对她而言,即使对方道歉,也不能消除已经发生的不公平事件,也未能消减和撼动,她要求世界按照她的意思绝对公平公正的核心信念——一种婴儿式、自大、理想化的幻想。
也许,李雪莲们可以看看新当选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前妻伊凡娜,不一样的选择和彪悍的人生。
伊凡娜和特朗普
伊凡娜和特朗普结婚13周年时,和朋友过圣诞节滑雪,突然,一个美女滑到她身边,笑咪咪和她打招呼:你好,我是你老公的情人……
伊凡娜不想在离婚官司中浪费人生,相对于特朗普的亿万身家,她仅获得了少量补偿即收拾铺盖走人。她说:“对于家族功臣来说,这种赔偿是无情和不人道的。但是,‘最白痴的女人’是等他又结了5次婚,还到处哭诉他忘恩负义的。但我绝不让自己的生活就此毁掉!”伊凡娜的这句话如今成了名言。
快速斩断过往的伊凡娜在离婚后,继续她华丽丽的人生:创办自己的品牌;开发系列高端定制服装、时尚珠宝和奢侈品;写畅销书,主持情感咨询专栏等等。
希拉里&克林顿
而另一位总统竞选人希拉里,在当年丈夫出轨白宫女实习生时,没有选择离婚,但她也活得很精彩。因此,重点不在于离不离婚,而在于:对于外界、别人带给我们的不公平、不幸,很多时候既无法防范,也无力改变(法律之外唯有接受)。但我们能把握的是自己的态度和应对方式,还有任何时候别人都无法剥夺的自由——即选择的自由。所谓人生,直白说,就是你选择将时间花在哪儿:你可以选择证明自己、告状或报复,只要你考虑清楚代价,并确定这是你想要的生活;但你也可以向上面那两位夫人学习,选择告别不堪往事,放下不快,向前看。
李雪莲离婚时三十几岁,她本可以有很多选择,人生也因此会有许多的可能性:比如,和爱慕她的赵大头,开一家夫妻店,摇曳生姿地做一个老板娘,或者远走他乡,生活在远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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