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甜儿 发表于 2024-9-1 19:53

那些年,给老师起的绰号

年龄大了,经不起别人搓弄,老勾着你回忆些往事,某些章节、某个时段、某个人物,不知觉得就触动了内心,激活了记忆,尽管是碎片化的,忽闪忽暗,有时也瞬间鲜活和明亮起来,却转瞬即逝,遂记录下来聊以自慰。高中晚自习,和同学侃大山各自初中时老师绰号轶事,阿岩说,他初中是在乡镇中学读的,师生业余生活单调,老师也是单身狗多,闲暇就拖着校长打勾级,校长年富力强脑子好使灵光,手气超赞,运气好到几乎每把牌都能摸到大小王,俗称大小“胡子”,业务能力强,打牌水平也不赖,同龄的或老同事有时就半恭维半戏称“胡”校长,开始校长也不在意,没往心里去,但时间一长,甚至日常工作生活中讨论工作,议事聊天,老师同学都以胡校长称谓,慢慢地,校长真正姓氏名遂大家都忘记了。开年新学期,学校新进了几个师范毕业的新老师,课间打水的时候,有个年轻的新老师拿着水壶上前殷勤地和校长打招呼“胡校长你好,你亲自来打水哦”,校长闻罢,铁青着脸飚道:“谁是胡校长?你也不背着二斤毛线出去纺纺,我是姓胡吗?谁说的我姓胡?”,新老师也已是一脸懵逼,心里憋屈“大家不都叫你胡校长吗?”上初二时,隔壁班班主任是男老师,圆圆的身材,圆圆的脸,笑眯眯的眼睛一脸和善。王老师从不体罚学生,也很少发火,王老师调理皮蛋学生的绝技就是不动声色,隔着衣服掐人,手劲很大,看不出外伤,但是调皮捣蛋的学生,往往在王老师上刑的时候,疼的的呲牙咧嘴,叫苦连天,私下人称“铁蛋”老师,王老师如果知道谁叫他绰号,也会加大处罚力度。我和王老师班的“野驴”是校田径队的鉄子,他专攻400米、800米,我是1500米,经常在一起训练,上下学也一起走形影不离。有天早晨我上学,骑着自行车敲“野驴”家临街的窗,喊他上学。他说发烧,让我给他请个假。我自己骑车继续走,边骑边琢磨怎么给他请假。拐弯的时候,后面有人喊我,是校队扔铁饼的“大嘴”,他小我们一级,“大嘴”长得阔鼻、厚嘴、小眼睛,憨憨的像头大熊。野驴呢?咋没一起上学,我说病了,寻思让我给他请个假,今天不去了。我和“大嘴”沿着海边马路,边聊边骑,突然发现“野驴”班主任,胖胖的王老师正骑着一辆女款老旧的哈巴狗小自行车,颤微微在前面吃力地蹬着,我忽然眼睛一亮,和“大嘴”说:“哎,前面那不是老驴的班主任铁蛋老师吗?快帮忙给老驴请个病假”,“好勒,哥,我去!”,我还没回个神来,“大嘴”三下两下蹬车就冲过去了,骑到王老师身边,一张嘴:“铁老师你好,你班那个谁谁今天病了。。。。。。”,王老师一扭头尬在那里,我紧蹬几步,骑车飞速越过他们,突然,我有种一转车把冲进大海的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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